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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句诗说“灯如红豆最相思”。
夏日炎炎的夜晚,我经常会在夜深人静后,走出卧室,走到阳台,点一支烟,看城市迷人的夜光。那夜光是由无数盏灯组成的。远处望是整齐、灿烂的,如安卧的长龙波光粼粼;近处看,是柔和、恬淡的,如沉思的哲人忧郁静谧。望着望着,有时会掉下眼泪来。
是的,不止一次。
因为我总会想到童年、少年时陪伴我的那盏小油灯。
那是一盏煤油灯,尺把半高。油灯之简单简直无法描述:下面是一个如老式的新华字典大小的木座,木座的中间是一根木棍,木棍的顶端是一个碗状的铁盒,铁盒里是一个小学生用过的墨水瓶,墨水瓶里倒上煤油,瓶盖上插一根圆珠笔芯粗细的铁芯,在铁芯里穿一根棉线,煤油浸润棉线,便可以点燃。在我的记忆中,这盏灯一直伴随我长大成人上大学离开家。
我们家姐妹五人,在那个困难年代出生的人,都品尝过生活的艰难。别的不说,就是一家人偶尔做件新衣和平时的缝缝补补,对母亲来讲就是一项繁重的劳作。冬天到了,要把单衣单裤洗净续上棉花做成棉衣。夏天来了,要把棉絮掏出来洗净变成单衣。姐姐的衣服小了,要给弟弟穿,须把女装改男装。哥哥的衣服要给妹妹穿,又要把男装改女装。长的要改短,短的要加长,颜色不一样的还要浆染一致,母亲的辛劳可想而知。
春节前的母亲是最忙碌的。一进腊月就要夜夜坐在小油灯前,赶做新衣或者浆洗旧衣。白天辛苦一天,晚上还要干活到下半夜。有一天,我睡醒一觉,发现母亲还在灯前纳鞋底做新鞋,腿上盖着被子,身上披着棉衣。一手拿着鞋底,一手交替拿锥子和针线。先用锥子扎,再用针穿线,再在膝盖上使劲地勒紧。我看着看着,忽然看见她浑身一抖,把手里的东西一扔,然后用左手紧紧地攥住右手的食指,斜倚在了窗台上。灯仍然在嗤嗤地发着光,没被吹灭。我知道她还会起来,我就没吱声,静静地等候着。果然,过了五六分钟吧,她又坐了起来,拿起没做完的活儿。我想过去搂住她看看扎伤的手,想劝她去睡觉,但我一张口,说出的却是,“妈,我要尿尿”。妈没有抬头,只是说“灯亮着呢,去吧”。尿完尿,我回转身,站在那儿,盯着母亲,希望她看我一眼,等来的却是“冷,快去睡,感冒了过不好年。”她仍没有抬头。“那你怎么还不睡?”“快完了,一会儿睡。”在母亲的心里,为了孩子过年的新衣新鞋,这些活儿不但是定了量的,而且也是限了时的。年年如此。
直到今天,虽然比四十多年前好过了若干倍,但在我心中,那盏小小的油灯从没有熄灭。它渺小像母亲,它柔弱像母亲,但它明亮也像母亲,照亮的是我们艰难生活的每一天,并陪伴我们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。
后来,我们家又有了另一盏油灯。那是一盏玻璃底座,玻璃肚子,带了玻璃灯罩的油灯。它不但比我家原有的那盏灯好看,而且也明亮。更主要的是它有个调整亮度的开关。这是父亲做了生产队会计,村里给买的。因此,虽然我们很喜欢,但除了父亲,我们从来没有人擅自去用。所以,我印象中的这盏灯总是和父亲联系在一起的。自从有了这盏灯,我们总希望父亲天天计工分,天天整理账,天天点亮这盏灯。那样不但整个家里会明亮很多,而且我们可以蹭亮光看书写作业。有一年的年底,父亲又点亮那盏灯,开始给人们算账,我又蹭光写起作业,写完我就去睡了。但我睡醒一觉,发现父亲仍然在翻本子打算盘。冬天天冷,他一会儿哈手,一会儿跺脚。眉头紧锁,仿佛遇到了什么大事。看着父亲着急不安的样子,我便从被窝里伸出头问:“爹,咋了?”“没咋。”他也没有看我。“没咋,那咋不睡?”我又问。这时他转过脸,看着我说:“有两毛钱,对不上账。”“多了还是少了?”我接着问。“多了。”他说。“多了,那好呀!”我说。他又转过头并拧小灯火,走过来坐在炕沿边摸着我的脸,“不知道给谁少算了,两毛,一个壮劳力两天才能挣到。”
在我心中,那盏小小的油灯也从来没有和父亲分开过。它教给我认真、公道、善良地对人对事,遇有疑难,遇有诱惑,面对选择时推己及人,一定会受人尊重,更不会步入歧途。
1982年,我上了高中。虽然那时学校有了电灯,但晚上是要定时关灯的。为了在教室关灯后能多学习一会儿,很多同学都备了一盏小油灯。我也不例外。上了三年高中,如果说有几件东西是不能离开的,那么,这盏小油灯就是其中之一。多少次,当冬天的寒冷冻得我手不能拿笔想放弃的时候,是这盏小小的灯给了我些许的温暖。当笔中的墨水冻得不能写字时,是这盏灯帮我融化。假如不曾有小油灯的陪伴照耀,我想在我们那个连老师都配不齐的学校,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考上大学的。尤其难忘的是,有一个冬天的早晨,我带了灯去教室背书,可是只过了一会儿就油尽灯灭,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时,一个与我坐得不远的女同学将她的灯推到了我的面前,自己站起来走出了教室。这一举动是我万万没想到的,因为在那个年代,男女同学是连话都不说的。何况这个女同学是我们男生认为最丑,且被经常嘲讽的,而且她也应该是意识到了的。那一刻,我大吃一惊。从那天起,我似乎懂了,真正的美丽和善良、正直、勇敢等都有关,但唯独和外表、长相无关系。
其实直到九十年代初,虽然村里安了电灯,但为了省电省钱,我家仍然点的是这盏小油灯。1990年夏天,我和爱人带了一岁多的儿子回去探亲,我本来怕生在城市的儿子不习惯会哭闹,但出乎我意料的是,儿子非常喜欢这盏灯,一到晚上,便会围着这盏灯转,灯光会把他的影子投到墙上,使他觉得好玩无比开心无比。天天掌灯后,居然成了孩子最快乐的时刻。我原有的顾虑不但消失了,而且还为孩子喜欢伴我长大的这盏灯而感到欣慰。
四十年来,陪伴我长大的大大小小、形态各异的油灯,都已难得见到了。但它记录的时代进步、社会发展、改革开放的变迁是那样的清清楚楚,照耀我前行的路却是那样的明亮宽展,给我的启迪又是那样的深刻受用,甚至到了每每相思、常常感动、发痴发呆的地步。
“灯如红豆最相思”的前面还有一句,是“书似青山常乱叠”。把灯和相思联系起来的这位诗人,忽然升华了我对灯相思的境界和品位。我觉得,多读点书,心里会点亮一盏灯,因为这盏灯,人的心里会少了阴暗多了光明,少了计较多了宽容,少了忌恨多了悲悯,少了浮躁多了深沉……也许这是我相思灯的又一缘由或写完这篇短文后的意外收获吧。
作者:侯志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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